颜许看向虞卿，“我的娓娓如此聪慧，如何猜不到我为何如此蠢笨地选择这样一个方法？”

    他笑得满足，“我只想要娓娓，被娓娓掌控，被娓娓落下妖契，依附娓娓。”

    “否则，便玉石俱焚。”

    “若是不能从心，那便毁了一切。反正我的一生，便是无趣的。我从不曾拥有过什么，若是不抢、不夺，不用尽手段去争取，恐怕，娓娓现在也看不到颜许了。”

    “可我的身上还有阿環的妖契，我也是受情chao所控制的，又如何做你的妖侣呢？”虞卿想要去看看那妖契。

    却如何也找不到那处小蛇印记。

    于此同时，那曾经微弱的、不易察觉的羁绊也在渐渐流失。

    她所展现的爱都是假的，可到底也会因为妖契对须里環有些许不自觉的好感和依恋。

    但虞卿一向分得清，也能够游刃有余的演好戏。

    如今，却是真的要散场了。

    别说演戏了，就是她在脑海中微微想了想须里環，就觉得有千万根细长的银针翻涌着搅乱着她的思绪。

    颜许伸手落在她的额前，为她揉捏着额头，“娓娓，你刚刚叫他什么？”

    虞卿有些犹疑道：“阿……環……”

    嘶，头疼。

    她的舌头也像是绑了铅石一般，“阿……”

    她的身体抗拒着她回忆须里環，抗拒着她用如此亲昵的态度去想须里環。

    颜许扶住她，“头疼吗？乖，不要想他了。”

    “没事的，你们的妖契已经不存在了。日后，你只会和我有关，你再也不会为那条冷血的蛇而心动了。”

    虞卿喃喃：“情热的时候，需要……”

    颜许抱住她，“不需要他，我会帮你，日后，也不需要他。娓娓不能贪心，只能有一个妖侣，也只能喜欢一个。”

    “娓娓，告诉我，你最喜欢谁？”

    喜欢谁？

    若是之前还清醒的知道自己是演戏的，此刻却说着最真诚的话，“喜欢……颜许。”

    她的意识又有一瞬的清醒，于是便咬破了双唇，试图留一丝清明，“喜欢阿——”

    “啊——”

    虞卿的眼颤了颤，指尖被颜许含住，而后便觉得眼前的妖实在是好看。

    唇红齿白，眉眼温柔，若是能多见到一些光，看看他的笑容也是好的。

    他看着自己的目光却充满哀伤，是谁让他不开心了？

    是自己吗？

    她不解。

    只是伸手抚平他的眉，而后道歉，“娓娓说错了，娓娓最喜欢阿许。”